非常有幸能够参与此次观影会,谨以此文表达我的观影感受。
这部电影发生的时代是上世纪六十年代,恰逢三年自然灾害,民不聊生,南方尤为严重,此时同样水深火热的内蒙人民们慷慨的向南方输送物资,并且向政府表示:愿意收养南方孤儿们,努力做到接一个,活一个,壮一个。浩浩荡荡的三千孤儿入内蒙的故事开始了……
电影的故事主要分为三条线-一条是哥哥杜思瀚寻找妹妹杜思珩的现代线,一条是哥哥杜思瀚回忆母亲将妹妹送走的线,还有一条是妹妹被送入内蒙后,在内蒙成长的故事。影片中有许多感人的情节,但最让我不能忘怀的是那木汗为救杜思珩而逝世的情节。
在前不久上映的《隐入尘烟》观众问导演为什么要让贵英去世,导演说:“死亡是唯一可以确定的事”我当时十分不解,但在这部影片中我找到了答案。杜思珩从初来草原到亭亭玉立,从不适应当地的饮食以及听不懂蒙语到长大后的她穿着当地的衣裳,说着流利的蒙语,俨然一个草原人一般。然而她内心深处始终无法对原生家庭释怀。而这一切的转机,是那木汗的去世,那木汗的去世让她感到愧疚与伤心,那一刻起她便与原生家庭真正的切断了,她不再是杜思瀚的妹妹,而是伊德尔和萨仁娜的那木汗,她脱胎换骨,成为了一名真正的草原人。
这部影片用两个小时的时间向我们展现了汉蒙人民的亲情羁绊,从不同角度,立体的呈现了杜思珩与内蒙家庭的磨合过程。而其中萨仁娜与伊德尔以及那木汗的温柔善良一点点地让杜思珩卸下内心的防备,接纳了这群新家人。
纪伯伦曾写道:“你可以给他们你的爱,却不是你的思想,因为他们有他们自己的思想,你可以供他们的身体以安居之所,却不锢范他们的灵魂,因为他们的灵魂居住在明日之屋”萨仁娜尊重理解杜思珩,在杜思珩初来草原时,她无数次的逃跑,萨仁娜都不曾责备她,即便杜思珩长大后离家出走,临走时她也嘱咐自己的儿子那木汗“如果她真的想去上海,你就陪她去吧”,她给予了杜思珩无限的包容。萨仁娜的丈夫伊德尔同样如此,他给予了杜思珩缺失的父爱,在沙尘暴来临之时,他去寻找杜思珩,在她绝望难过的时候给她一个肩膀可以依靠。他/她们的爱如草原一般辽阔,治愈温暖了杜思珩。即便自己的独子那木汗因救杜思珩去世,他/她们依然用宽广的胸襟接纳了杜思珩,用自己的一生信守对杜思珩许下的承诺。
“是鹞鹰教会歌声游泳,是歌声追溯那最初的风,我们交换欢乐的碎片,从不同的方向进入家庭……是爱的光线醒来,照亮零度以上的风景”在这部影片中亲情突破了血缘,民族的限制,它成为了一种羁绊。
电影的最后,年老的杜思珩与哥哥杜思瀚相认,彼时的杜思珩已经不再执着于自己的原生家庭。她在这片土地生根发芽,开枝散叶,她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庭。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缘分是多么的奇妙,正如老年萨仁娜所说:“虽然我们未能见面,但谢谢你将杜思珩生下来,这样我们才能共同将她养育成人。”一段被遗忘的历史,因为杜思珩,所有的故事交汇到一起,让我们得以看见。
文字/邱淋湖
编辑/符小川